イケダ

我写文太差被抓起来了

【黑花/甜向】河神(一)

翻出了很久以前写的黑花文


讲的是花爷小时候和瞎子相遇的故事


私设多注意❗❗


不喜勿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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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隐藏在水底的不一定是河神


 


  解雨臣十三岁那年,按照二月红的吩咐去拜见其他八门,当年的陈皮也是如此。解雨臣虽不知道这样做有何意义,但也按照对方的意思上路了。


  长沙虽大,但九门地处的位置却并不大远,正午时分,吴家和霍家的大门已经被敲开了,但在八爷那里扑了个空,也不知这老家伙是真去游玩了,还是算到了他要来却选择避而不见。没办法,解雨臣也只得听铺里伙计的话,晚上再来试试了。


 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呢?铁拐李就不用说了,九门前辈们也不敢轻易上门拜访。黑背老六嘛,虽说大多时候沉默寡言,是个只做事不说话的主儿,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,脾气还是挺好的。但唯一的问题就是——找不到人,天知道他今天陪白姨在哪打牌或者又倒在哪个巷子里睡觉。


  佛爷吧,与自家师傅交情不浅,以前常来红府听二月红唱戏,但佛爷却从未理过他,连最初的见面也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。每当那佛爷和师傅说话时,解雨臣都会选择能避就避。张启山除去偶尔对二月红露出一丝微笑外,其他时候都是一副冰山脸。


  还好张副官不像他家佛爷,解雨臣心想。


  剩下的就只有陈皮阿四了。这个年近花甲的男人从被逐出师门到现在仍是被道上忌惮的狠角儿,不管斗有多凶险,只要斗里他感兴趣的东西就敢下。因为被二月红告诫过不要与陈皮有来往,解雨臣几乎没怎么见过他,但每到丫头的忌日,陈皮必会出现在红府门口,且每次来时会带满满一篮子的蟹,把篮子放在门槛旁,磕三个响头后便离开,不踏进红府半步。


  解雨臣心中莫名燃起一股强烈的情绪,不知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,他决定先去陈皮那儿。


  陈府坐落于长沙城最繁华的地段,但走前师傅告诉他,陈皮一般都会待在长沙城边缘树林里的湖泊小院那,小院是曾经二月红为丫头建来调养身心的,但丫头逝世后,小院便闲置了。


  边缘地带里解雨臣现在所处的位置较远,正午时分解雨臣终于进入了那片林子,但他并没有稍作休息,而是继续朝深处的湖泊走去。


  这时,一辆黑色的轿车突兀的出现在解雨臣的视线中。是从陈皮阿四那边来的么?眼见轿车越来越近 解雨臣心中掠过一丝紧张。


  轿车在快要驶过解雨臣时停了下来,车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了,庞大的身躯把洒在解雨臣身上本就不多的阳光遮挡的一点不剩。


  “哎哟,这不是解当家嘛。”传入耳朵里的声音与他主人的身材一样让人感觉油腻。


  此人是拥有长沙最大茶楼“满月阁”的王老板。在解雨臣小时候,这王老板为了能开茶楼而跑来找谢家借钱。王老板起初规规矩矩的和解九爷在客厅谈这事,恰巧解雨臣那天向二月红请假回了趟家,一进家门就撞见了这两人。


  王老板眼前一亮,笑容比之前更灿烂了几分,“好漂亮的女娃啊!”解雨臣虽小,却也知道性别之分,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话,嘴角下沉的走出了家门。王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,回头看向解九爷,却只见他捧着茶杯笑而不语,也只得尴尬的笑着继续之前的话题了。


  “王老板有什么事吗?”自那以后,解雨臣还与这人有几次见面,知道他人其实还不错,但第一映象的糟糕还是让解雨臣心中留有一些抵触。


  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刚从四爷那出来,刚好碰见解当家您,想起来很久没见到您了,就下车和您寒暄寒暄。”王老板嘿嘿笑了几声,似乎用想起什么,转身返回车里,回来时手里捧着个丝绒制的小盒子。


  没等解雨臣开口,那王老板已经抓起他的手把盒子放在手掌心上。解雨臣微微皱眉,他有一点洁癖,对于陌生人触碰过的地方就像被蚂蚁爬过一样,让他感觉奇痒无比。


  “这白玉啊就送给您了,听说这可是个宝贝,刚从云南那边带过来的,非常的纯净。我粗人一个带着也没啥好看的,您就放心收下吧。”王老板也不笨,看见解雨臣微变的脸色,赶紧把手挪了开去。


  解雨臣打开盒子,盒中躺着一条白玉红链,上面只雕刻了一朵海棠花,但雕刻匠的技艺超群,那海棠的花瓣好像真的就在眼前绽放开来,解雨臣不禁看入了迷。他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朵海棠花,微凉的触感却让解雨臣心中升起一丝寒意。


  王老板见解雨臣脸上带了笑容对他说了声谢谢,便也不再多留,告辞离开了。解雨臣将盒子收好继续赶路。


  腊月的林子十分寒冷,整个林子也极为静寂,偶尔才会传来几声鸟叫。解雨臣终于靠近了湖泊,湖泊很大,一丝丝雾气萦绕在水面上,但还是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头小院的轮廓。


  去对面唯一的路就是沿着湖畔走过去,湖上没有船,不得已解雨臣只好走那小道。前天的长沙下了一场冻雨,本就有些不好走的道路此时更是走一步滑三步,道旁低垂下来的树枝都凝上了一层薄薄的雨凇,想靠其前行是不可能的。


  早年家中的训练与近几年认二月红为师学来的功夫,虽不能使解雨臣如履平地,但平稳的走过去还是比较容易的。


  湖面上结了层薄冰,但不知为何边缘位置却没有,看那碎冰的地方,像是被什么专门弄碎的。


走了近一半的路程,解雨臣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光滑的石板,石板上堆放着一些黑白交错疑似衣服的东西。走近一看,还真是。


  解雨臣在心里思索着:如果有人在此溺水大声呼救的话,陈皮阿四的人是能听到的,难不成是陈皮阿四的人把人家衣服扒了推下水的?现在不如以前,这种作法太过于残忍了。


  解雨臣水性不好,且二月红嘱咐过他少和陈皮接触,他如果下去救人岂不是躺了滩浑水。况且,水下那人说不定已经变成冰棍了。


  还没等解雨臣考虑好,他习惯性的向前走了一步,却被隐蔽在石板旁的几粒石子绊着了,脚下一滑,朝着湖中摔去。


  解雨臣在那一瞬间拼尽全力将身子扭转了方向,重重的摔在了石板上,疼痛感使得解雨臣“呲”了一声,还没等他站稳身形,旁边传来了“扑通”的声音,解雨臣连忙偏头望去,却只见湖面荡起一丝涟漪,一摸腰间口袋,才发现是那装玉的盒子不见了。


  解雨臣在落水的地方蹲下,没过几秒那盒子浮了上来,里面的玉沉入了湖底。解雨臣捏了捏眉心,他虽对这玉有一定的兴趣,但还没有到为了它而大冬天跳入湖中的程度,他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的玉不能找到一个与之有缘的主人了。


  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解雨臣起身欲再度前行,这时湖中突然出现了动静。


  湖面上鼓起一串白色的水泡,在解雨臣惊愕的注视下,水泡的地方渐渐浮出一颗脑袋,接着水下那人把一只胳膊从水中伸出,握在他手中的赫然是那块白玉。


  解雨臣的脑袋还处于放空状态,一阵带着欢快的笑声传入耳中,“小姑娘这是你掉的东西吗?哎,怎么不说话呀。”


  水中的人摸了摸脑袋,眼睛被额前的黑发遮盖住了,可能使得他没看见解雨臣那难看的脸色,继续用他带着笑意的口吻说道,“哎,我长得真的有那么帅吗,你都看...”


  话音未落,一粒石子朝着黑发人的面门打去,解雨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“把你眼睛睁大好好看清楚,小爷我到底是男是女。”说完又朝着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厌恶的家伙掷出更大的石块。


  突然岸上的解雨臣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,因为他想到五岁的自己在谢家大宅与吴老狗的孙子吴邪玩捉迷藏,两人一起躲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,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对解雨臣说,“小花,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。”当时的自己还脸红的答应了。


  黑发人迅速的潜入湖中躲避石子的攻击,下一秒他忽然出现在解雨正面的方向,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猛地往下一扯。


  解雨臣想跳开已经晚了,那人力气很大解雨臣整个人被他直接拉入了湖中。解雨臣心有点慌了,他讨厌这种脱离他预料的事。


  湖水使得解雨臣禁闭起双眼,双手扑腾,想努力爬上岸,却发现一只手缠上他的腰,接着他感到整个人重力开始朝上,双手碰到了有些湿润的泥土。一瞬间接触到的新鲜空气,让解雨臣产生了重获新生的错觉,他深呼吸了几次,甩了甩头发,快速爬上岸转身拔出了从小贴身佩戴的蝴蝶刀,动作一气呵成。


  “原来是解当家,刚才是我无礼了,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,”罪魁祸首此时正半倚在石板上,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,虽说着道歉之词 却毫无诚意在里面,“我叫黑瞎子,解当家如果不介意的话,将就着穿下我的衣服吧。”


  解雨臣眸子暗了暗,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,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,他当解当家也有五年了,主要心思还放在向二月红学功夫上,但“到嘴的便宜肯定要占的”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。毫不客气地抓起宽大的外套披到自己身上,随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,伸手把余下几件衣裳丢入湖中,“谢谢,穿好衣服就带路吧。”


  他穿大衣时看见左胸口处有个拇指大小的天狗图案,那是陈府的标志,这自称黑瞎子的家伙自然便是陈皮手下了。不再逗留,解雨臣率先离开了。


  有些无奈的看着泡在水中的衣服,其实黑瞎子自己并不介意裸着跑回去,但与自己一路的是让他感兴趣的解当家,还是稍微在意一下自己早就丢掉的脸皮吧。


  黑瞎子把衣服穿好,湿粘的感觉让皮肤较为排斥,看着手中被泡烂了的黑布条,随手扔在一旁,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使之能能遮住眼睛,追赶解雨臣前还不忘拿走被他丢在石板下的玉。


  “解当家的,我又不吃人,走快了小心崴着脚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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